“蝴蝶结孩子”: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但并不因此快乐

作者: 日期:2020/9/30 人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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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蝴蝶结孩子”,

但我并不因此而快乐。

当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

我的基因就缺少了一部分。

慢慢的,我会有癫痫的症状出现,

还会比同龄的孩子发育的慢一些。

慢慢的,我的脸上长满了奇怪的“痘痘”,

好像蝴蝶结一样。

慢慢的,小伙伴们离我而去……

我渴望小伙伴们依然愿意和我玩。

我渴望有人站在我身边,

陪着我告诉我“你永远不会孤单”。

一个结节性硬化症孩子的自述

我来自河北农村,

自幼父亲半身不遂卧床不起,

全靠母亲艰难支撑。

在那时,吃饭便是头等大事,

我从没做过细致全面的身体检查。

谁知,一颗定时炸弹就这样埋藏了十几年,

直到我儿子出生。


2005年,35岁的我终于荣升为父亲,

每天被幸福所包围,

心里充满憧憬和对来生活的勾画。

很可惜幸福很短暂。

儿子一岁多时,突然出现偶尔面部呆滞、

无故摔倒、大小便失禁的现象。


跑了几家医院依旧无法确定病因,

有医生建议去北京儿童医院神经科。

11月份初冬的北京,

我连续排了几夜都挂不上号。

最后在苦求下,

终于在别人的帮助下拿到一个加号。

没想到,诊断结果是一个晴空霹雳。


儿子发病日益严重,

每天八九次癫痫发作——直挺挺躺在地上,

身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

我天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一旦发现异常,就马上跑上去抱住他;

为免发作时咬伤舌头,

我就把手塞进孩子嘴里,手指都被咬烂了。


更大的不幸接踵而至,

不久,我本人也被诊断为结节性硬化症患者。

想到儿子的病是来自我的遗传,

自责悔恨充斥内心。


合同期满后,我被单位清退,

高昂的医疗费用很快耗尽家中积蓄,

不得不又变卖老家的房产。

沉重的精神和经济负担

压的我几乎走投无路。



在孩子哭求的那一刻,我番然醒悟:

怎么能把自己自私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

孩子是无辜的,将来的路还很长,

仍要乐观的坚持下去。


为了孩子,我努力调整精神状态,

天天为自己打气;

我坚信会有治疗方案,

让儿子像正常孩子一样。


每当孩子在街上发病,

就会引起路人好奇围观;

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对孩子

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

为此,很多家长不愿带着孩子出门。


作为一个患者和患者的家长,

我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影响这个群体,

传播更多的正能量。

我倡导患者家庭在各自城市组织“微旅行”,

为更多的孩子提供融入社会的机会,

营造一个就医、生活、接受教育的良好环境。


2013年

北京蝴蝶结结节性硬化症关爱中心成立,

由我担任负责人。

全国各地的病友家庭

在这里找到同病相怜的伙伴;

大家都亲如一家,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共同探寻医治结节性硬化症的方法和门路。

虽然力量微薄,

但我们一直积极的努力着,

在全国建立十余家门诊,

解决患者就诊难题;

通过与基金会合作、网络众筹等方式

救助了近两百个病友家庭;

邀请国内外专家推动促进结节性硬化症的

学术交流以及疾病的诊治。


每当我看到其他患者脸上笑容洋溢,

内心就会收获幸福满足。

不管之前遭遇过什么,

此时此刻,都会觉得,这一切很值得!

这是件

让人感到由衷开心和无比欣慰的事情。

把脸面向阳光,就看不到阴影。


今天暖心科普的主人公名叫刘金柱。

他本人是一名结节性硬化症患者,

同时还是一位病童的父亲;

也是北京蝴蝶结结节性硬化症

罕见病关爱中心的创始人,

大家亲切的称他“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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