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与其说是一种单一的疾病,不如说是不同发病机制引起的综合征(syndrome)。理解哮喘的不同表现型(phenotypes,指相似的临床特点和预后)及内在型(endotypes,指相似的发病机制和生物学参数)有助于为不同的患者选择最合适的治疗方式,是精准医疗或靶向治疗的根本。
Th2炎症型哮喘包含获得性免疫(adaptive immune system)和先天性免疫(innate immune system)两种机制。获得性免疫在此有两种途径,一是细胞因子IL-4或IL-13促使IgE的产生,二是IL-5活化和增殖嗜酸性粒细胞,先天性免疫和上皮预警素活化2型原始淋巴细胞(type2 innate lymphoid cells, ILC2)有关,上皮预警素(epithelial alarmins)主要有胸腺基质淋巴细胞生成素(thymic stromal lymphopoietin,TSLP)、IL-33、IL-25。此外,Th1和Th17也参与到炎症过程中,尽管不常见。
对重度或难治哮喘,除了传统的对症药物(如ICS、LABA、LTRA等)外,基于上述作用机制,目前有八种潜在的靶向生物药物(biologics),分别是奥玛珠单抗(omalizumab)和美泊利单抗(mepolizumab),这两种药物目前可以用于儿童、青少年和成人,此外还有lebrikizumab、dupilumab、tezepelumab、 reslizumab、 benralizumab ,都已经在美国或欧洲批准用于成人或青少年患者(≥ 12岁)。
奥马珠单抗出现最早,也最为大家熟悉,是一种人源化抗IgE单克隆抗体,可以结合游离的IgE。美泊利单抗和瑞利珠单抗(reslizumab)是人源化IL-5拮抗剂单克隆抗体,可以结合或抑制IL-5;benralizumab也和IL-5有关,直接作用于IL-5受体(CD125)。Lebrikizumab为抗IL-13抗体,而dupilumab可以结合IL-4受体(IL-4Rα)。Tezepelumab是人源性抗上皮细胞因子(TSLP)单克隆抗体,可以抑制TSLP。从作用机理看,tezepelumab治疗人群应该比美泊利单抗、瑞利珠单抗、benralizumab、dupilumab等更广,可能和奥玛珠单抗类似。
对嗜中性粒细胞型哮喘,目前还没有靶向的生物药物,虽然有研究显示阿奇霉素(azithromycin)可以减少此类患者吸入激素的使用。其他非嗜酸性粒细胞炎症的靶向生物药物开发也不理想,比如IL-17和肿瘤坏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 TNF-α)。
靶向生物药物是哮喘新的治疗手段,显示出诱人的前景,这些药物种类多、又都很昂贵,理解它们不同的作用机理有助于为不同患者选择最为合适的药物,同时此类药物的长期疗效和安全性及其对疾病自然进程的影响也有待进一步研究。
Reference:
Pediatr Allergy Immunol 2019;30:159-171
Eur Respir J 2017;50:1701655
The Adv Respir Dis 2016;10:211-234